以 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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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三:sharmily,冲呀:以沫

【金三角】胜利之吻(2)

史向国设。1944-1947年,二战后期美英苏法为争取有利于自己的战后秩序合纵连横。cp是米英+dover,大概是英仏->米英的过程,以及四国中最弱的法国的悲惨生活。

前文:(1) 

因为个人兴趣,花了一节讲弗朗西斯和贝当的故事。爱丽舍组友情向,互动稍有暧昧。预警在第一章,其他相关内容见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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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贝尔福


弗朗西斯醒了。


刚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十分虚弱,脑袋一片混沌、四肢无法灵活运动,尝试之后发现连发声都非常困难。这不是他第一次失去意识,因此对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陌生。他知道他需要一点时间让力量重新回到他的身体里,于是重新闭上眼睛,但突然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他。


他万分艰难地转了一下身子,透过朦胧的视线,看到床边有个人影。他眨了眨眼睛对焦,终于认出是谁。他勉强笑了一下,大概笑得很难看。“夫人,您怎么突然变老了?”他开了个玩笑,声音干哑得像是砂纸在打磨生锈的轮毂。


老妇人牵起弗朗西斯的手,亲吻他的手心,说:“弗朗西斯,您终于醒了。那之后发生了多少事情呀?上帝!”


手上传来湿润的触感,弗朗西斯这才意识到对方在流泪。他努力转动手腕想帮她把眼泪擦掉,但仍旧不太成功,只好轻轻叹了口气。他记得自己1940年在波尔多绝望地陷入了沉睡,他们现在仍旧在波尔多吗?他还能见到贝当夫人,看来距离1940年不算太久。他为什么会醒过来,德国人被赶走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1944年了,弗朗西斯。今天是1944年8月24日,盟军快要打下巴黎了。”贝当夫人说,“上周医生例行检查的时候发现您的生命体征在恢复,菲利普担心这件事被人知道传到德国人耳朵里,让我亲自守着,等您醒过来。”


弗朗西斯为前半句话感到惊讶,随即心情变得复杂。在他的记忆里“盟军”代表着法国和英联邦,难道上帝果真听到了他的祈求,难道亚瑟·柯克兰真的从海峡对面到法国来救他了吗?尽管说话十分困难,他还是沙哑着声音问贝当夫人:“是英国人吗?”


“英国人,还有法国人和美国人。”贝当夫人说,“您还记得戴高乐吗?他跑到英国去,成立了流亡政府。后来美国也参战了,所以…唉,太多事情了!我还是去把菲利普叫来吧。”


过了一会儿夫人和菲利普·贝当一起回来了。说实话弗朗西斯感到难以面对贝当,因为四年前正是贝当让他陷入了昏迷。但好在他现在不怎么能说话,干脆一言不发地躺在床上,听贝当把四年间发生的事情一件件告诉他。


从他们与德/国议和、政府迁到维希后贝当成为“国家元首”,到英/国的弩炮行动和凯比尔港惨案、戴高乐逃到英国成立流亡政府并得到部分非洲殖民地的支持,再到不列颠空战、苏/联和美/国参战、北非战场和意大利战场,然后是巴尔干半岛和两个月前的诺曼底登陆。


贝当说得既慢又详细,当他说到四天前德国人把维希政府的主要人员强行带到了法国东北部靠近瑞士的贝尔福(Belfort)时,弗朗西斯已经勉强能坐起来了。他靠在床头,忍不住苦笑了一下,说:“贝尔福…普法战争的时候德国人也没能夺去它,今天我出现在这里,希望不会令它蒙羞。”(*贝尔福是英雄城市,普法战争期间普鲁士军队围攻104天而不破)


贝当沉默了一会儿,说:“盟军仍在前进,我们也许很快会被迫前往德国,成为流亡政府。”


弗朗西斯垂着眼睛,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说:“那么您打算如何处置我,交给德国人吗?”他隐秘而尖锐地指控贝当叛国,投靠德/国。但很快他又感到后悔,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刻薄。他一向不是个刻薄的人,近来可能是被某不良国家给带坏了。


贝当很老了,快到鲐背之年。他仍然有军人的气质,但早已失去一战时的勇气。一战时贝当在凡尔登一夫当关,决心赌上法/兰/西的名誉与生命和德国人血战到最后一刻。但到二战的时候…唉!一个老人,胆怯又害怕,也许早就失去了判断力。把责任推到他身上,实在是太无耻了。归根结底这不都是弗朗西斯自己的错吗?他没能阻止二战爆发,也没为战争做充分的准备。


——当然,这也不能让叛国变成一件合理的事。


但贝当没有为弗朗西斯的指责感到羞愧或愤怒,他只是悠长地叹了口气,说:“这四年里,我尽我所能与德/国周旋,不让您落入德/国手中,也不让他们知道您的详细情况。比起德/国我更讨厌英/国,但我既不想当英国人也不想当德国人,我是而且永远只是法国人——以我的生命和尊严发誓,我不会让您落入德/国手中,绝不!”


弗朗西斯惊讶地看着贝当,但又摇了摇头,无奈地说:“即使我相信您,到如今这个地步,这也不是您能担保的事情了。”


德/国能强迫他们到贝尔福来,当然也可以把他强行带走。既然法国即将光复,他一时半会儿是死不了了。说实话,这时候把他带走已经没什么意义,可他很明白他和基尔伯特之间的恩怨,他们两个都恨不得对方曝尸街头。


如果说之前战局顺利的时候,基尔伯特为了长远考量,还能容忍维希政府不把他交出来;现在纳/粹/德/国已经没什么长远可言了,别人不好说,但基尔伯特一定会想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就算弄不死他也要尽可能折磨他。


他可不是受虐狂,这种事情经历过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还不如让他直接死了算了。弗朗西斯低头在心里盘算着,临时安置他们的这栋大楼被德/国派兵看守,继续待在这里实在是太过危险,他打算无论如何要…


“到巴黎去。”弗朗西斯讶异地转头看着贝当,对方正好说出了他心里的话。


“到巴黎去吧,弗朗西斯。”贝当说,“盟军要赢了,你应该在胜利的那边。我和戴高乐有许多不同的意见,但他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知道他是个忠诚可靠又有才能的人,一个真正的爱国者。去巴黎找他吧,现在法/国是他的责任了。”


贝当给了弗朗西斯一把车钥匙,在窗口告诉弗朗西斯车停在哪里。不是军用车因此不至于引人注目,油箱里的油半满,但后备箱里还有两罐备用的,只要能骗过德国卫兵出去,应该足以开到盟军占领区。


为防有德国人知道弗朗西斯的长相,贝当夫人替弗朗西斯乔装打扮。当一切准备就绪后,弗朗西斯在门口与贝当告别,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实话弗朗西斯有点担心德/国知道贝当帮他逃走之后会不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但现在他自身难保也顾不上这些了。


贝当郑重地嘱咐道:“未来的路只会更加艰险,祖国先生,您注定要多灾多难。请记住我的话:不要相信英国人,也不要相信苏联人或美国人。坚持下去,不要失去您自己。”他向弗朗西斯行军礼,然后走近一步握着弗朗西斯的手,微笑着看着他,轻声说,“上帝保佑您。”


考虑到贝当的年龄,弗朗西斯突然意识到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与贝当见面了。他想要起码宽慰他一下,便说:“这一切不都是你的错。”他把称呼换成了亲切的「你」,“我知道,当时情况很糟糕。你被推到这个位置上,承担这样的罪名。”


贝当紧紧盯着他,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语气激动地为自己申辩:“你不明白,弗朗西斯,我并非叛国者!我已经这么老了,我不是因为惧怕德国人而投降,我是为我的政治理想站出来!我不允许左派上台,为了阻止他们我的个人名誉无关紧要!”


“原来是这样…”弗朗西斯喃喃自语,“左派和右派,这是个太复杂的问题了。你们都是我的人民,我能怎么说呢?你很清楚你是为了什么、你会失去什么,在开始之前你就都明白了。菲利普,至少在这一点上你是幸运的。”弗朗西斯低声叹气,“我还是会说你叛国了,你做的事情是错的,在很多方面大错特错。但如果有机会的话,”弗朗西斯顿了一下,“我希望还会再见到你。”


……


路德维希·贝什米特带着一小队士兵往大楼里走,执行一项他很不情愿的任务。


他的兄长基尔伯特·贝什米特从东线发来急电,要求他立刻亲自来法国的贝尔福,无论如何把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带到德国去——不管他醒了没有,动用武力也没关系。


路德维希之所以不情愿,一是因为他正忙得焦头烂额还得来做这种事,二是因为现在把弗朗西斯带走其实有点违背原则。


意识体对国家有重要的象征意义,但没有什么实质性作用。在古代连绵不断的纷争中,各国发现故意伤害国家意识体不仅没用还会引起互相报复,担心自己的祖国将来也会受到同样的对待,最终就像骑士精神一样,彼此约定不用国家意识体来威胁敌人。


就算不考虑这种道义上的约定,盟军兵锋势不可挡,法国看来是守不住了。这时候把弗朗西斯抓来有什么用?可能对法国人有点作用,但英国人和美国人可不会因为弗朗西斯在他们手上就有所顾忌。从坏处考虑,暴力带走弗朗西斯说不定会激怒法国人,对他们更加不利。


同盟国在去年10月在莫斯科通过了《四国普遍安全宣言(Declaration of the Four Nations on General Security)》(注:指美英苏中四国),要求法西斯国家必须无条件投降。但路德维希在心里仍然认为,只要他们能守住国境线,并持续对盟军造成实质性杀伤,他们还是可以讲条件的,起码可以有些私下的约定。他们在东西两面受到夹击,能体面地退出就是路德维希现在最大的期望了。


不过路德维希尊敬他的兄长,既然基尔伯特坚持要他这么做,他相信兄长有他自己的理由,决定照他说的办。


在走进大厅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感到很不对劲。国家意识体在距离很近的时候可以感知到另一个意识体的存在,这让他们能够认出同类。而此时,他有种难以言明的感觉。他附近有另一个国家意识体,就在大厅里。只能是法/国,这里不可能有其他国家。


路德维希环顾四周。被从维希带到这里的法国人不多,所以大厅里虽人来人往但并不拥挤。他知道弗朗西斯长什么样,扫视一圈并没有看到类似的人,但这种感觉是不会错的。


他皱着眉头仔细观察。布料摩擦的声音、脚步声、从楼上传来模糊的谈话声…突然他听到门口的德国士兵用不太标准的法语说:“明白了,那请您在这里签上您的名字。”路德维希看到一个高挑的女人背影,孔雀绿的高领宽袖衬衫和灰色长裙,拎着一个手提包,头上戴宽边小帽。


他眯了眯眼睛,大步走过去,问卫兵是怎么回事。卫兵不认得他,但看到他的军衔,于是行礼后告诉他一位财务官员的夫人想去拜访旧友。


路德维希已经很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冷笑一声,把手搭上对方的肩膀用力抓着,靠在“她”耳边用德语问:“是这样吗,夫人?”


对方没说话,这是当然,因为弗朗西斯也知道他是国家意识体,在这样的距离下仅凭气息他们就能确认对方的身份了。路德维希用力扯着对方的肩膀让他转身过来,四目相对——没猜错,他抓住他的猎物了。


路德维希紧紧握着对方的肩膀,发现弗朗西斯开始颤抖然后平静下来。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时刻,整个大厅里只有他们知道彼此的身份、也知道他是来抓他的,其他人什么都不明白。


路德维希上下打量着弗朗西斯的装束,心里觉得很可笑。法/国为了逃走不顾一切,可还是被他抓到了。他恶劣地咧开嘴角,问他:“夫人,您打算去见哪位朋友?”


弗朗西斯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路德维希比弗朗西斯高,从他的视角看去,法/国整张脸都被帽檐遮住了。路德维希等了一会儿,对方仍旧没说话。


路德维希想他大概什么都不会说了,正打算叫士兵过来把他押走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口,仿照女人的语气,用法语对他说:“军官先生,我…我只是想去看个朋友。我们很久没见面了,我真的…唉,我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为难我。”他停了一下,很快又轻声补上一句,“对不起,我德语不好,没听懂您在说什么。”


路德维希惊讶地意识到弗朗西斯在说服他放他走。卫兵认为他们听不懂彼此说话,如实把弗朗西斯的话翻译成德语告诉路德维希,再用法语告诉弗朗西斯路德维希刚才问“她”要去找谁。


一阵尴尬的沉默。弗朗西斯抿着唇抬头看了路德维希一眼,又低下头说:“呃…您为什么想知道这个呢?唉,是一位…一位过去很要好的朋友。她叫弗朗索瓦丝,原来住在巴黎,后来遭到一位叫吉尔贝的人的威胁和虐待,感到害怕而搬到这里来。我们很多年没见过了,我想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弗朗西斯叹了口气,干脆抬起头来看着他,“您不认为吉尔贝是个很过分的人吗?如果他是为了钱或者别的什么也就算了,但他只是享受这么做的感觉。弗朗索瓦丝真的没必要遭受这一切。”(*吉尔贝是Gilbert的法语读音)


路德维希模糊地意会到弗朗西斯想说什么,尽管他认为弗朗西斯有诋毁他兄长的嫌疑,但他也略微同意基尔伯特这次的指示有点奇怪。他们又不可能通过杀了弗朗西斯来让法国灭亡,国家意识体没有这种作用。路德维希开始思考他究竟要不要揭穿弗朗西斯,他看着弗朗西斯,对方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平静地等待他的决定。


路德维希非常为难,不过他想先吐槽一句,他觉得他都快瞎了。谁能想到法/国把胡子剃了之后竟然这么漂亮?不得不说,战争能让你看到很多人不为人知的一面,各种意义上的。弗朗西斯这样看着他,实在让他这个钢铁直男有种在欺负淑女的罪恶感。


路德维希仍旧板着脸,等士兵翻译完时他做出了最终决定。他想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死敌要好,尤其在情势对他们不怎么有利的情况下。于是他碰了碰帽檐,说:“您误会了夫人,我只是觉得现在外面很乱。既然如此您就去吧,请注意安全。”


弗朗西斯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他偷偷松了一口气,心想路德维希比他哥哥讲道理多了。他耐心听完了翻译,眼含笑意地对路德维希说:“军官先生,我一定会记得您今天的好意的。”


……


1944年8月20日,维希法国的元首菲利普·贝当被德国人强制带到法国贝尔福,9月7日又被带到德国南部的锡格马林根,成为流亡政府。在锡格马林根,菲利普·贝当抗议德国的做法,拒绝就任“法国元首”,最终费尔南·德·布农侯爵替代了他。


1945年4月5日,贝当写信给希特勒说他听说法国当局打算审判他,要求回国为自己辩护,希特勒没有回复。4月22日,自由法国军队打到锡格马林根并俘虏了流亡政府的人员,贝当在前一天被德军带走,并被命令不要让他落入盟军手里。但在贝当的坚持下,他最终被送到瑞士,在那里自愿返回法国接受审判。


巧合的是到瑞士那天正好是贝当89岁生日。他在瑞士受到了广泛的同情,26日穿越边境回到法国。在1944年10月的一项法国民调中,58%的受访者出于种种原因认为不应当审判贝当,很大程度上因为他年事已高和一战期间的功绩。


贝当在7月23日开始接受审判,他不承认法庭的合法性,因此大部分时候保持沉默。8月15日,贝当因叛国罪被判死刑,后被戴高乐减为终身监禁。他被剥夺所有军衔和荣誉,但保留了法国元帅的头衔,关在大西洋的利勒迪厄岛直到1951年去世。从法国到德国再回法国,贝当夫人一直陪在他身边。


3. 巴黎解放


在进攻法国的过程中,盟军担心解放巴黎会消耗太多资源而决定暂时绕过巴黎,但法国抵抗组织提前发动起义展开巷战,企图以平民的鲜血换取巴黎的控制权。


戴高乐担心巴黎像华沙一样发生大屠杀,同时不希望巴黎被法共或盟军控制,指示盟军中的法国军队(法国第2装甲师)违抗指挥部命令,自行向巴黎进军。法军在1994年8月24日夜到达巴黎,第二天美国和英国的部队也陆续到了。


希特勒曾命令巴黎司令冯·肖尔铁茨,一旦盟军进攻就将巴黎夷为平地。但冯·肖尔铁茨认定德国必败决定拖延抗命,等法军到达后立刻在25日投降,巴黎最终得以保全。


……


巴黎在狂欢、巴黎在沸腾。人们聚集在道路两旁,或从窗口探出头来。他们高唱《马赛曲》,欢呼着向士兵们投掷花朵和彩带。


巴黎的德国守军投降后,戴高乐随即进驻巴黎陆军部,然后前往市政厅发表了胜利讲话,强调这是“法国人自己”的胜利、是法国人自己解放了自己。他没有用哪怕一句话提到盟军的作用,尽管这实在不能说在任何意义上尊重了事实,但在沦陷四年、饱经苦难之后,法国人需要一个骄傲的理由——即使是一个骄傲的幻觉。


当他再次回到陆军部的时候,他开始为他所敬爱的祖国先生感到担忧。维希政府撤去了临近边境的贝尔福,之后很可能会前往德国。他不知道弗朗西斯是否已经苏醒、面临怎样的处境,他不知道他该如何解救他。


而此时一位士兵来汇报,说有一位年轻的女士请求见他,“她说她的夫姓是波诺弗瓦,你们曾在波尔多共事。”


戴高乐感到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都涌向他的大脑,他带着巨大的惊疑和期待奔向大厅,当见到那位“夫人”美丽而青春的脸庞时,他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别来无恙,戴高乐将军。”对方从窗前转过身来,微笑着说,“您解救了我,请允许我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戴高乐冲过去,紧紧地抱着对方,喜极而泣:“我的人生中没有哪个时刻比现在更激动了。祖国先生,您的安全是我此生最大的荣幸。”(*戴高乐非常高,大概有195cm,可以脑补一下这个萌萌哒的身高差)


……


是日夜,阿尔弗雷德和亚瑟在SHAEF讨论法国的局势。阿尔弗雷德大骂法国抵抗组织和戴高乐的擅自行动给他们带来麻烦,亚瑟则劝他,说既然事情顺利解决了,他们还是大度一点恭喜法国人吧。


阿尔气得拍桌子:“所以说我就是讨厌法国人这一点,任意妄为毫无纪律性!这次算是他们走了狗屎运了,要是德国人像在波兰一样,发起狠来杀个几十万人,我们在国际上还有何颜面?!”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算了,现在怎么办,我们要去救弗朗西斯吗?我看干脆交给戴高乐好了,既然他这么有本事。”他赌气地说,又苦恼地挠了挠头,“就没有消息能从贝尔福传出来吗?弗朗西斯应该醒了吧——再不醒他最好永远都别醒了。”


巴黎已经解放,整个法兰西都沉浸在狂欢之中,弗朗西斯就算被做成木乃伊也该复活了。麻烦在于德国人把维希政府的核心人物带去贝尔福了,之前想办法联系上的在维希的法国人大部分没跟去,贝尔福又被德国人严密地“保护”起来,真是相当棘手。


亚瑟建议派特工去,想办法把弗朗西斯带出来,如果弗朗西斯醒了这应该更容易一些。阿尔弗雷德虽有不满,但也承认弗朗西斯落入德国人手中会带来更大的麻烦。就在他们还在商量的时候,巴黎传来了消息:弗朗西斯已经到巴黎了。


亚瑟立刻放松了紧绷的神经,严肃的脸上露出笑容,说:“真有他的…他怎么出来的?我早就说过,这混蛋别的不行,逃跑水平倒是一流。”他长舒一口气,笑着摇了摇头,拿上外套说,“我去趟巴黎。”


阿尔一把拉住他:“去巴黎干嘛?”


亚瑟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说:“去祝贺弗朗西斯。”眼神像是在说「这有什么好问的?」


阿尔皱了皱眉,说:“别现在去啊,亚蒂。巴黎一团乱,这时候去搞不好会有危险。”


亚瑟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但我有义务要去一趟。你知道的,理论上…实际上也是,我和弗朗西斯在一起,我没法不去。”


亚瑟的态度自然得让阿尔不爽极了,他孩子气地撒娇:“不要!Hero不想你去,除非你现在就告诉我答案。”


“啊…啊。”亚瑟楞了一下才明白阿尔是指什么答案,有点尴尬地说,“这件事不能之后再说吗?”


“亚蒂!这个要求很过分吗?”阿尔有些气恼,“你现在要去见你的老情人,我想你先告诉我要不要和hero在一起,这很过分吗?”


“额…我不知道。”亚瑟根本没认真想这件事,觉得只是阿尔一时头脑发热的想法。他无奈地看着阿尔,说,“你知道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吗?”


“不就是结盟吗?”阿尔说,“我们现在就是盟友啊。”


「这个头脑简单的笨蛋…」亚瑟头疼的想。他们在战场上确实是盟友,但是也有很多矛盾。上个月的布雷顿森林会议上他们吵得就差掀桌子了,从国家的立场上也没到能在一起的地步。他皱着眉头,说:“这真的很复杂,阿尔。我们之后再谈吧。”


阿尔都快气死了,他们都上床这么久了,提出想正式在一起也有两个多月。亚瑟这样模棱两可的态度,又急着去巴黎。如果弗朗西斯不在的时候他都没法搞定亚蒂,之后不是更麻烦了吗?


他一定要让亚蒂给他一个回答,立刻马上!他放开亚瑟的手,鼓着脸说:“如果你不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又非要去巴黎,hero只能当这是拒绝了。”


正式在一起是一件意义重大的事情,比上床麻烦多了,亚瑟没法这么快下决定。何况他总得先见弗朗西斯一面吧?唉…别逼他这时候做决定啊。


他靠过去亲了亲阿尔,说:“笨——蛋,不是拒绝,但我现在没法决定。你不明白吗?我去巴黎完全是一项义务,不管怎么说法/国也是盟友。”


“祝贺的话发封电报就行了。”在海上吹两个小时的海风连夜飞去巴黎,就为了道贺,当他是傻子吗?阿尔闷闷地说,“亚蒂,你要是就这么走了,hero就不理你了。”


“耍什么小孩子脾气啊…”亚瑟无奈,叹口气披上外套,“好了,我先走了。晚上早点睡。”


「操,」阿尔心想,「意思是你今晚不会回来,要在巴黎和弗朗西斯搞一个晚上吗?」


弗朗西斯已经消失四年了,而他陪了亚蒂三年。他出钱出人帮英/国打仗,在亚蒂最绝望的时候安慰他逗他开心,与此同时弗朗西斯则毫无贡献。但弗朗西斯回来的第一时间亚蒂仍然要去见他。妈的,这都什么鬼世道。


但亚瑟还是去巴黎了。


……


漂浮在浓重的夜色和同样漆黑的海面之间,机翼转动的隆隆声反而让亚瑟感到意外的平静。弗朗西斯在海的那一边,像从前那样,越过海峡就能见到他。


经过四年的奋战,四年前法国投降时的绝望和恐慌已经变成了胜利在望的喜悦。这世界以多么快的速度在改变,他不禁好奇弗朗西斯这个本质上是悲剧性人格的家伙,在四年后醒来会有怎样的感触。


但在陆军部会客厅见到弗朗西斯的第一眼,亚瑟就把这些伤春悲秋的情绪给扔到脑后了。甚至来不及担心弗朗西斯看起来极不健康的苍白脸色,他第一句话就结结巴巴的:“弗朗…西斯?你…?靠,发生什么了,你胡子呢?!”


亚瑟总能用他奇怪的关注点让弗朗西斯哭笑不得。弗朗西斯早换上了正常的军装,完全不打算告诉亚瑟他从贝尔福逃出来的黑历史。他无辜地眨了眨眼,摸着下巴说:“亲爱的,你在惊讶什么?要是你睡了四年,起来之后你也会想刮个胡子的。”


亚瑟心想弗朗西斯还是留着胡子好。他才不会承认都4491年了,他竟然还会因为觉得弗朗西斯太他妈的好看了而说话结巴,这真是蠢爆了。


亚瑟注意到茶几上摆着两个杯子和一瓶香槟。他先是惊讶弗朗西斯这时候还能搞来酒,随即意识到他的到来对弗朗西斯也许并不意外,否则以巴黎现在的混乱,他突然到访恐怕很难随时拿出酒来。


——弗朗西斯料到他会来,他在等他。


这个想法让亚瑟睁大了眼睛,几乎受宠若惊。弗朗西斯根本不喜欢他,只是出于战略需要才和他在一起,所谓在一起也只是合法上床而已。虽然他真的无所谓弗朗西斯喜不喜欢他,但他也没想到弗朗西斯会特意备酒等他。为什么,是因为他帮助解放了法国吗?


他的心跳很快,简直要不知所措了。他看着弗朗西斯,表情可能比刚才还蠢,问他:“你猜到我会来?”他在心里庆幸他真的来了,否则弗朗西斯会很失望吗?他会一直等他吗?


“啊,因为收到电报了,”弗朗西斯说,“从SHAEF发来的。阿尔在伦敦吗?怎么,太平洋那边出什么事了?”他把桌上写着译文的纸递给亚瑟,然后去开香槟,一边絮絮叨叨地说,“酒也许不太好,实在抱歉,现在只能找到这样的了。不过有酒总归还是好事,庆祝的时候连香槟都没有就太糟糕了。”


亚瑟没听弗朗西斯在念叨什么,弗朗西斯提到“阿尔”的时候他就愣住了。他接过那张纸,心里有股非常不好的预感。


「请转交弗朗西斯·波诺弗瓦先生。」第一行是法语,下面则是用英语写的一封短信:

弗朗西斯:


我必须告诉你我非常不赞成你的人不负责任又鲁莽的行动,你们几乎要让巴黎变成第二个华沙!记着我们在打仗,即使是法国人在战争期间也得服从命令。你这次运气不错,但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不管怎么说,你顺利回来hero很开心,欢迎回归盟军!亚瑟会当面祝贺你,我还有事就不去了,在此恭喜你重获自由。我们会尽量提供帮助,希望巴黎能很快恢复秩序。


-AFJ


PS:见到亚瑟请替我转告他,我要去处理一些太平洋战场的事情,近期不会来欧洲。需要的话他可以通过外交渠道联系我。


亚瑟愕然盯着最后的附言,不自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什么呀,阿尔是认真的吗?


弗朗西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这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亚瑟现在和阿尔有多熟。之前亚瑟办公室里只有和弗朗西斯的直线电话,现在多了一台连接华盛顿的。阿尔什么意思,他们多久没用正规的外交渠道联系过了?


亚瑟扭头望向一扇正对着英国方向的窗子,外面除了浓稠的黑暗什么都看不到,他开始感到眩晕。


这是阿尔对他的抗议,报复他非要来巴黎。笨蛋!幼稚得要死,都说了我只是来…


“怎么了?”弗朗西斯把酒递给亚瑟,歪头看着他有些奇怪的反应。


“…没什么。”亚瑟用酒杯碰了一下弗朗西斯的,呷了一口就皱着眉头说,“这酒真差,你竟然会喝这种酒。”


实际上他几乎没尝出酒的味道,只是因为想到另一件事而心烦。从1943年底在伦敦设立SHAEF开始,阿尔三天两头就往伦敦跑,后来干脆在SHAEF附近租了一栋房子改造成他的第二办公室。亚瑟都快忘了,其实阿尔完全没有待在伦敦的必要。


“所以刚才就说别抱怨了嘛。”弗朗西斯用眼神埋怨他,“你好歹考虑一下现在巴黎的状况,有酒就不错了——好了好了,不喜欢就别喝了。”他无奈地笑了一下,把亚瑟手上的酒杯拿走,和自己的一起放在旁边。他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亚瑟,然后贴过去安静地抱着他,靠在他肩膀上说:“谢谢你和阿尔来救我。亚瑟,我一直相信你会来。”


弗朗西斯呼出的鼻息痒痒地喷在亚瑟的脖子上,亚瑟觉得他本应度过一个十分愉快的夜晚,如果没有这封该死的电报。他不确定这在多大程度上正是阿尔希望达到的效果,但这封电报就像一桶冰水浇在他头上。如果说他在来之前对这次重逢还非常期待、即使刚才他以为弗朗西斯在特意等他的时候真的心动不已,但他现在一点兴致也没有了。


阿尔绝对是在故意整他,不得不说这还挺巧妙的。弗朗西斯这笨蛋,完全没意识到阿尔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一股“我和亚瑟比你和亚瑟熟”的感觉——也许是亚瑟心里有鬼所以感受分外强烈,但附言里的话亚瑟能看懂是阿尔小小的示威,弗朗西斯却什么都不明白,简直就像他和阿尔当着弗朗西斯的面在调情。


虽说亚瑟一直坚持弗朗西斯没资格管他要和谁上床,但鉴于亚瑟还是挺喜欢弗朗西斯的,他从来不当着他的面和别人公然调情。他觉得他现在正在和阿尔这么做,这甚至让他有点难为情。


「阿尔,真有你的。」亚瑟烦闷地叹了口气,甚至没想到要去抱弗朗西斯,更别提吻他,只是伸手拍了拍弗朗西斯的背。


弗朗西斯还不至于看不出亚瑟的敷衍,有些尴尬地放开了亚瑟。“怎么了,亚瑟?”他感到困惑,“你看起来不太舒服。电文有什么问题吗?”


亚瑟扶着额头。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嘛,他怎么能同时搞砸两件事?但有种生理上的难受,让他没法正常地和弗朗西斯调情。


“…我想起一件事。”他皱着眉头,犹豫着说,“因为很重要我要先和你说明白。我不知道戴高乐有没有告诉你,我之前答应过他官方记录上你这四年都在北非,但阿尔不是很赞同这种做法。阿尔现在是个举足轻重的角色了,”他有点心虚地看了弗朗西斯一眼,“…这你很快就会明白。总之,别以为你可以继续无所事事下去!快点参战,别让阿尔觉得你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样啊…”弗朗西斯无奈地耸耸肩,“好吧,阿尔会这么想也有他的道理。我知道了,不过这种事明天说其实也行。”不知为何亚瑟显得心不在焉,但他还是暗示亚瑟,他想他今天晚上留下来。


亚瑟听懂了,但他觉得自己现在越待在这里事情就越糟糕,何况他现在很想回去确认一下。“对不起…弗朗,我马上要回去,我还有事,我来只是…”他急于回去确认阿尔是真的走了还是只是恶作剧——一定是后者,他一回去就会看到阿尔得意的笑脸,说着“哈哈亚蒂你还是很紧张hero的嘛”。他接着对弗朗西斯扯谎,“我只是想来确认你真的没事。最近事情很多,但看到你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当然,谁都看得出来弗朗西斯脸色苍白,远不能算是一切都好。但管他呢,亚瑟现在只想尽快脱身。


「他在撒谎。」弗朗西斯很明白。他知道亚瑟绝不会在正常叫他名字的时候使用任何爱称,这么叫他只有如下几种可能性:他在讽刺你,他在操你,他想拉拢你,或者他很歉疚。这次显然是最后一种情况,从亚瑟躲闪的眼神里他就知道亚瑟没说真话。


弗朗西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能让他们第一次见面就翻车得这么严重。关于这四年间发生的事情,弗朗西斯还有很多课要补,但看亚瑟的样子弗朗西斯就知道他今天是留不住他了。好吧,好吧。他换上平时不正经的笑脸,说:“那就没办法了。不过哥哥我还是很感动的~小亚瑟这么忙还专程来看我。”


亚瑟相当明显地松了口气——弗朗西斯再次感叹亚瑟撒谎水平真差——露出他今天晚上最为轻松的笑容。他抱了抱弗朗西斯,说:“我一路上看到巴黎到处都很混乱,赶紧处理好吧。今天真的对不起,弗朗,我之后有空再来找你。”


弗朗西斯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了。他想让亚瑟别再他妈的叫他“弗朗”了,最好直接告诉他怎么回事。


难以捉摸的亚瑟·柯克兰在看到电报后连坐都没坐下就直接走了。弗朗西斯拿起来又读了一遍电文,除了阿尔一贯的嚣张和没礼貌之外也没什么——这点他就别计较了,从戴高乐将军那里他已经大概知道美/国现在在战场上是个什么地位。何况这次法军确实擅自行动,阿尔不满就让他说两句吧。


不过太平洋战场到底是发生什么了?对了,他都忘了问一下他在远东的殖民地们怎么样了。唉~果然还是去好好工作吧。


「所以说偷懒四年也不是没代价的。」弗朗西斯苦中作乐地想,抬手一口喝完杯子里剩下的酒——口感不能说很好,但也没差到难以入口。他笑了笑:“大/英/帝/国该不会是被劣酒吓跑的吧?”


亚瑟在飞机上就开始自我厌恶了,螺旋桨的声音让他烦得要死。他这一个晚上到底都在瞎忙些什么?早知道一开始就不来了,他现在只想找个沙发安静地喝杯红茶。


但说实话,去巴黎也确实是一种义务。他要在第一时间出现以提醒弗朗西斯是他救了他,也让弗朗西斯明白以后仍旧可以继续依靠他。这是为了继续占有弗朗西斯而必须付出的行动,不管怎么说,他的任务也算基本完成了。


他撑着脑袋,心想:「好吧弗雷迪,这次算你赢了。不就是想让我早点回来吗?回去看你那张蠢乎乎的笑脸究竟有什么乐趣?弗朗西斯比你好看多了,何况他今天还剃了胡子。」亚瑟用鼻子哼了一声,又无奈地笑了,「好啦好啦,你赢了。弗朗西斯可能几百年都没对我态度这么好过了,你得泡红茶来补偿我。」


当亚瑟身心俱疲地赶到SHAEF的时候,他没想到阿尔真的不在了。


“美/国先生?他走了,你离开不久他就走了。”值班参谋告诉亚瑟,“说是要回美国,可能有什么急事吧。”


TBC


*法国投降背后是极为深刻的社会撕裂。尽管法国是欧洲第一个民众自发推翻君主制的国家,但别忘了此前法国是欧洲专制王权之花,大革命也和贵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本身是极不彻底的革命。此后帝国、王朝轮番复辟,左派花式起义,大趋势是一直向左。战间期(尤其是大萧条后)全球的左右翼都在极端化,矛盾终于无可调和。法国军官集团作为右翼势力,比起德国极右倒更反感国内左翼。于是在被德国一巴掌打懵后,包括贝当在内的许多军人并不认为白给德国有多难以接受,起码希特勒能解决左翼。


*巴黎起义和华沙起义非常像:都是地下抵抗组织借盟军攻势起义,希望率先拿下首都作为政治资本;都是条件简陋又没事先和盟军说好的军事冒险。不同的是波兰地下国偏右翼,亲英法反苏联;法国抵抗组织偏左翼(距离产生美??)听闻华沙起义的时候苏联或许满头问号:咋回事啊小老弟,妹听说啊,我还得飞去救你是咋地?最终被暴力镇压,死了15万平民(r.i.p.),华沙城一片废墟。苏联至今被黑见死不救,其实已经尽量救了,然鹅…要是巴黎守军疯一点,结局或许会很相似。不得不说和东线比起来,西线真tmd仁义之师。


*亚瑟的“真的无所谓他喜不喜欢我” = 非常希望他也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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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往后的几十年里,路德维希觉得弗朗西斯是个死变态的重要依据就是他竟然女装。尽管弗朗西斯并不否认自己变态,但对论据非常不满。为了说服路德维希女装是件纯洁的事,他拿出珍藏多年的费里西安诺小时候女装的画像,导致路德维希三观震裂——或者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我们仍未能知道弗朗西斯究竟给欧洲大陆带来了多少奇奇怪怪的东西。

私心想看弗朗西斯女装,抱歉让大家陪我一起瞎了。弗朗西斯穿的衣服参考(这里)最后一张图左下角绿色那套,虽然二战的时候服装应该更简化,但我真的好喜欢这套,就当是夫人年轻时的旧衣服吧。

经过四年占领,法国人普遍有一种自卑心态,并且感激英美苏三巨头。弗朗西斯的感受也同样复杂。一方面出于自卑和感激,无论是阿尔的跋扈还是亚瑟的冷淡,都觉得没有立场抱怨;另一方面,因为希望恢复战前地位而在国际上加倍地要面子,矫枉过正显得过于敏感;同时由于之前的惨败,迫切希望改变,认为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生活。

其实美英苏的心态也很矛盾,战后处置literally每个国家想法都很多。重新安排了一下剧情,打算把时间延续到1947年美苏大决裂。内容比我预想的多,大概要六幕才能写完了。如果喜欢的话请不要吝惜你的小红心和小蓝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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